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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0章 154争取机会（第2页）

就连奥地利已经占领了几十年的波兰重镇克拉科夫市也被迫吐了出来，成为了一个受保护的自由市。

和往常一样，他很快就得到了皇帝的接见。

于是，沙皇亚历山大一世，在维也纳和会上几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一切——其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独吞了90%的原波兰领土，普鲁士和奥地利曾经瓜分到的波兰领土几乎都作了嫁衣，落到了俄罗斯帝国手里。

不过，这也符合他的计划。

在并不遥远的过去，从1792年开始，奥地利和法兰西打打停停几乎敌对了二十多年，期间无数次交战，诚然是死对头；但是，作为一个横贯中南欧的大帝国，奥地利也同样感受到了俄罗斯逐步扩张的压力。

显然，老皇帝和梅特涅一样，并不喜欢这个消息。

“陛下，我确实和苏菲殿下商量过这事儿，但本心完全是出于国家利益考虑。”

梅特涅早就猜到皇帝有此一问，所以他反而以最坦荡的语气做出了答复，“苏菲殿下虽然任性，但是她毕竟嫁到了我国，而且会终老于我国，她的利益和皇室的利益是重合的，她同样希望帝国能够繁荣昌盛、国祚绵长，所以，我耐心说服她让她看清楚了形势，同意帮忙促进我们两国交好。”

虽然这是人老了之后必然会出现的现象，但是梅特涅心中不免也有一点自己“圣眷日衰”

的哀叹。

对他来说，这就是至关重要的课题，比较起来，什么国内国外的大事都不算什么。

“那么谁去做呢？”

老皇帝反问。

但是这个反问，在这个场合下，却总有点明知故问的意思。

正因为如此，他反而希望沙皇能在波兰陷入泥潭，损失越大越好。

唉，人老了就难免固执啊……梅特涅将一切都看在眼里，忍不住心里叹了口气。

“我们不能任由任何一个国君无视其他国家的利益，在欧洲肆意妄为。”

于是，在短暂的思考之后，老皇帝下了论断，“沙皇要平叛，这是他的合法权利大家无话可说，但如果沙皇想要胡来，欧洲各国必须要给出一个清晰的答复，打消他的念头。”

不过，他也知道，随着俄罗斯帝国调兵遣将，波兰人的抵抗最终还是注定只有毁灭这一个结局——但不管怎么说，他们每多存在一天，就会多消耗一点沙皇的财力物力，这对奥地利来说终究还是好事，所以他反而希望这群大逆不道的造反者能够多撑一段时间。

“您说得完全正确，陛下。”

梅特涅微微躬身，附和了皇帝的判断。

“但这件事需要有人牵头去做，而且不能由我们来，因为我们毕竟还需要维持和俄罗斯的友好关系。”

然而，事情却也并没有那么简单。

不过在欧洲这也是常态，今天的敌人就是明天的朋友，今天的朋友就是明天的敌人，大家都是根据不断变幻的形势来选择敌我，大家也都习惯了这种翻云覆雨的状态。

梅特涅言下之意就是，如果整个外交试探，被包裹在苏菲和玛丽亚姐妹之间的联系当中，那就纯粹是一种私人事务，也就不存在两个皇帝之间谁向谁低头服软的问题，老人最关心的面子问题也就不是问题了。

“考虑到现在的情况，我们进一步加强和法国的关系势在必行，陛下。”

于是，既然已经到了这份上，梅特涅干脆就挑明了说，“我们既要遏制俄罗斯人，又不想要再度卷入战争当中，那么我们只能组建一个大国间的默契站队，让各国之间互相牵制来遏制沙皇的野心，将动乱平息于未然。”

“陛下，以目前的情况，波兰问题也许将会很快得到解决——沙皇即将发动一轮蓄谋已久的攻势，而从我们得到情报来看，波兰人原本就力量微弱，而且他们的动员也做得十分迟缓，预计在两三个月内，他们成建制的抵抗就会宣告结束。

所以，现在我们应该提前为此做好准备。”

“是吗？”

皇帝小声的反问了一声，但也没有表现得非常惊讶，因为这本就是意料中的事。